我的闺蜜拉纳在刚开始尝试要孩子的时候就怀上了。说来有点好笑,因为她说的“尝试”其实是忘记自己那个周末有没有吃避孕药了。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她一点也没有恶心,还经常告诉我们她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个孕妇。有一天和拉纳一起吃中饭时,她大笑着给我们看那根结果为阳性的验孕棒。大约10周后,我打电话给她想叫她和我一起度周末,因为我们俩的丈夫都不在家。结果拉纳周六周日都没回我电话,我以为她有了更好的安排,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周日晚上,我们共同的闺蜜西娅从拉纳家给我打电话,低声告诉我拉纳整个周末都在肚子痛,还有点见红,问我是否应该坚持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怎么知道呢?不过拉纳肚子痛得厉害,而且害怕得哭个不停,于是她们第二天一早就跑去看产科医生。等我赶到的时候,拉纳已经做了刮宫术,在安定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而且伤心得都麻木了。
那时候我就明白,做梦都想要一个宝宝然后一辈子永远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是在你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产生的。一位妈妈失去宝宝的悲痛往往刻骨铭心而且难以宽慰,这种原始而又淳朴的情感难以言表。那些还没有做妈妈的人很难理解这种情感,而且妈妈的悲伤程度远远超过了她们的想象。我想告诉那些人,诸如“你马上就会再怀上的,别为这个难过…‘这个宝宝掉了也许是好事,说不定他哪里不正常呢”或者“大自然就是这样挽回错误的”这样的话不仅一点帮助都没有,还让人非常伤心,而且完全无视并且不尊重妈妈对这个失去的孩子所有的爱。
那些经历过流产之痛的女性再一次怀孕的时候,会感觉非常焦虑而不是非常高兴,特别是在流产频发的前3个月。像我这样花了很长时间、费尽力气才怀上孩子的人也会如此。我当时终于怀上宝宝的时候,只庆祝了24个小时,接下来的9个月里一直在担心不已。孕妇瞎操心然后把自己搞得过于挑剔而且情绪化,是很自然的事,因为对于大多数孕妇来说,实在无法安心走完这段旅程。我们宁愿不去阅读那些给宝宝起名的书,不给新生儿买小靴子,不在节日的时候向家人和朋友宣布明年的这个时候饭桌边会多一个小不点吃晚饭,只愿意马上抱着平安出生而且身体健康的宝宝。我和我所有的闺蜜都能切身感受到你的痛苦!
你不要因为有这种担忧而没心情在欢庆的场合上和朋友们开心地玩闹。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确实太焦虑了,你可能不想冒险把子宫里脆弱的宝宝吓着,从而造成流产。过来人都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希望这种担忧不要影响你以后的情绪。知道自己怀孕后,你也许在拿到羊水穿刺的结果时会放心(尽管做这个穿刺所冒的流产风险,其实和生个唐氏综合征宝宝的风险差不多,都是1:200。我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大受打击,从手术台上爬起来连肚子上黄黄的碘伏消毒液都没擦就离开了医院,一路控制不住地抽泣),也许听到宝宝的心跳时会放心,也许永远也不放心。对于我来说,直到最近才真正放松下来,因为我的第一个孩子高中毕业后进了一所好大学——我在怀他的时候可是深受孕激素之害!
那时候,在整整3年的时间里,我都一心一意想要个孩子,和老天爷不断谈判,保证只要能让我怀上孩子,我绝不抱怨妊娠纹、剧烈呕吐、长痔疮。可是等我真的怀上了,我却老是气愤地抱怨讨厌的气味、不够软的床垫,或者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时突然饿了,而我丈夫没有尽快给我买来吃的,连医生特别嘱咐我要多多卧床休息都抱怨。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当时居然认为卧床休息无异于惩罚,把我怀孕时的乐趣都夺走了!如今我愿意用自己的脾脏和钻石耳钉来换取医生让我卧床休息的命令。不过,好在我那些怒气和担忧没有影响到宝宝,我的第一个孩子出生时健康得不得了,接着我又连着生了3个宝宝,我深深爱着这4个孩子。你看,老天爷没有惩罚我这个被宠坏了的家伙,所以我知道他也不会惩罚你,这有没有让你感到如释重负呢?
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可不太科学哦!我花了一年时间进行研究(以“闺蜜”方式进行的研究,也就是倾听无数接受过不孕不育治疗的闺蜜们讲述她们的经历,然后为我某天要写的一本书搜集一点小道消息),发现很多难以怀孕的人在真的怀孕后麻烦也非常多。闺蜜们,我并没有做医学研究,只是个人直觉而已。闺蜜辛迪和我都是好不容易才怀上宝宝,医生嘱咐我们在怀孕5个月之前必须尽量卧床休息。医生同意我每天洗3分钟的澡,只有上厕所的时候才起床。而辛迪则是一直在医院住着直到宝宝相对“成熟”以后。我们俩都是在宝贝儿子的肺部发育得足够在子宫外呼吸时,就被拖去做剖腹产手术的。
你可以说这是巧合,也可以说是现代医学才让我们得以保住本来会流产的胚胎。我知道的就是我当时是前置胎盘(胎盘挡住宫颈口阻 碍了宝宝娩出,会导致出血),而辛迪则是胎盘在承受压力时有撕裂的倾向。难道我们不应该尽力保住胎儿和大自然对抗?当然了,做妈妈的有这种想法很自然。我们的这两个小帅哥是世界上最英俊、最聪明、最迷人也是最被宠坏的人,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就身体条件来说,最佳生育年龄是24岁。如果过了这个年龄后生宝宝,通常都需要在医学手段帮助下完成。所以有人会觉得怀孕与大自然无关,都是医学的事。我们这些人常常怀疑自己怀上宝宝的能力,因为没有医学帮助我们就无法怀孕。还有,那些怀孕时接受治疗的孕妇总是在出现一点点小问题后就马上服用孕酮,让体内的激素处于较高水平来保住胎儿。因此,验孕棒显示为阳性绝不是结束,而是新一轮竞赛的开始。如果我们在头3个月保住了胎儿,治疗不孕不育的医生就会把我们转到产科医生那里,一般情况下是专门负责高危孕妇的产科医生。我绝不会忘记自己被归入“高危孕妇”这个类别。如果需要看负责高危怀孕的医生,那我们遇到坏事的风险肯定也很高,对吧?下面这一幕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幻想:半夜醒来,肚子一阵一阵地痛,然后对丈夫说:“亲爱的,我想我要生了。”然后冲去医院,没打麻药,3个小时后就生下了宝宝,而且是自然分娩还没有做侧切。想到有人生孩子这么顺利,那感觉简直就是迎头一击,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
我们有个模范孕妇,那就是波姬•小丝。她勇敢地与大家分享了自己产后抑郁的经历,我觉得她应该得诺贝尔奖,这个话题我稍后会详细讲。波姬•小丝告诉我们,她当时历尽艰辛才怀上宝宝,每天都要服用孕酮,然后整个孕期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她认为这些因素都对痛苦的产后抑郁症有很大影响。是啊,天生的母性促使我们梦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家人朋友也期待看到我们的肚子大起来,结果突然得知自己没法做妈妈,或者无法完美地孕育孩子,这种消息简直太令人讨厌了。
如果一个女人想在这世上发出自己的声音,要接受教育,获得经验和智慧,有收入保障,还要嫁个好男人与之携手白头到老,那她在怀孕的时候至少也二十六七了。就像我最喜欢的一部漫画中的女主角一样,她苦恼地说:“哦,上帝啊,我忘了生孩子了!”
如果发现自己已经三十五六或者四十二三岁了,我们就会急忙跑到医生那里寻求帮助,好抢在我们的卵子制造工厂停产之前生个孩子。我们甚至会从卵子库里找更年轻女性的卵子和自己丈夫的精子结合。这通常需要试管婴儿技术,我们要面临的风险就是多胎妊娠。“哦耶!”许多闺蜜得知自己通过试管婴儿技术一下子怀了两个宝宝的时候,通常会欢呼雀跃。但是到后来,你才会明白多胎妊娠的风险有多大。
怀上双胞胎通常会令家人特别开心,你会认为这是上天赐福。其实怀双胞胎属于高危妊娠,怀孕的过程会更加辛苦,晨吐会更严重,体重增加也会更厉害,准妈妈的脊椎和膀胱承受的压力会翻番,两个胎儿会把妈妈骨头里的钙全都吸光,以满足他们的需要,等等。最大的风险就是双胞胎通常会早产,而早产会让宝宝面临诸多风险。我不想讲得太详细吓唬大家,只是想告诉你们,有些恨不得拿命换来的怀孕并不总是充满欢乐和感恩之情。有时候,我们可以毫不感恩。闺蜜们,你实在无法一个人承受怀孕带来的痛苦时,就继续折磨你身边的人吧!怀孕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丈夫、父母和婆家的事。没人会告诉你的秘密
有些“流产”并非是医学书上所说的自然小产,而是父母们必须痛苦做出的选择。他们会羞愧万分,害怕被人指责,所以只能独自咽下苦果,还要瞒着亲朋好友。如果做羊水穿刺或者绒毛活检的结果显示胎儿有先天缺陷,或者更常见的是因为人工授精产生了多个胚胎,就不得不做出流产的决定。后者也叫做“选择性终止妊娠”。
像羊水穿刺及绒毛活检这样的产前检查都应用已久,而且越来越多的准妈妈因为超过了35岁,所以必须进行此类检查。如果检查结果不如我们所想,我们就得采取行动了。我的闺蜜丹妮卡和她丈夫在经历了几次流产后终于怀上并且保住了一个宝宝。怀孕9周的时候,丹妮卡做B超显示有胎心,他们长舒了一口气,以为梦想终于成真了。丹妮卡因为已经超过35岁,所以需要做羊水穿刺,那时她的肚子已经隆起了一点,看上去很可爱,我们都开玩笑说她的“飞机场”开始有了曲线,有一个闺蜜还提出帮她操办欢迎新生宝宝的派对。
你肯定已经猜到她的羊水穿刺结果很糟糕。丹妮卡和丈夫伦尼需要做出一个决定:到底是等着看大自然会不会自然终止这次妊娠,还是采取行动进行人工流产。他们最终选择了后者,没有什么比作出这个决定更让人痛苦了。这样看来,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更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目前的科技能让我们知道胚胎的健康状况。如果结果正常,我们就会完全放心;可是一旦结果很糟糕,我们就不得不做出可怕的决定。
医生们在做体外受精的时候,会将尽可能多的受精卵在48小时内植入母体。医生这么做其实并不是因为愚蠢、残忍,或者为了保证高成功率而达到赢利的目的,而是因为通常胚胎植入子宫后很难成功发育成胎儿,而且每做一次体外受精,卵子的活力就会变差一点,有些人还会因为无法承受高昂的费用不得不终止体外受精。
不论医生的动机如何,我的一些闺蜜们在最后一次体外受精后,除了获知自己要做妈妈的天大好消息外,还惊喜地得知怀上的是双胞胎、三胞胎甚至四胞胎。尽管这些宝宝可能小得让人不敢相信,而且都是预产期前几周甚至几个月就生出来的早产儿,他们的父母还是欣喜若狂。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那些母亲们似乎都戴着眼镜,这让我想起早产儿和体重不足的新生儿往往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需要人工供氧,其副作用就是可能会导致失明或者弱视。看看那些多胞胎家庭吧,数数戴着厚眼镜的孩子有多少个,你会发现发生这种副作用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最近我看了一期“变身真人秀”节目,主角是一位五胞胎的妈妈。她已经减掉了在孕期增长的体重,可是丈夫仍然觉得她不够性感诱人,因为她那松松垮垮的皮肤就像游泳圈一样挂在低腰牛仔裤上。这个节目出钱让她通过手术去除了赘肉,不过我敢打赌那5个小宝宝肯定还有更多的伎俩来浇灭父母之间好不容易才燃起的激情之火。再次强调一下,就算一胎生一个,你也可能会像上面那个妈妈一样,这就是为人母需要付出的代价。
似乎所有夫妻都期盼感受二人世界一下子变成多口之家的新鲜劲儿。毕竟只需要怀一次孕,忍受9个月的不便与不适,就能从一个孩子也没有,变成超过平均每个家庭2.2个孩子(美国统计局公布的数据)的大家族。这当然让人激动不已、欣喜若狂,而且会得到家人、朋友甚至陌生人的关注,那种感觉太妙了,简直可以让人忘记曾经忍受过的痛苦。
不过,首先戳破这个气球的是医生,他们知道多胞胎对宝宝、妈妈,以及你们今后生活的影响有多大。大多数医生不会因为你怀了双胞胎而欣喜若狂,而且肯定不喜欢三胞胎或者多胞胎。考虑到多胎妊娠的风险,医生通常都会建议父母选择终止一个或者几个胎儿的妊娠,让比较强壮的一个或者两个胎儿能够继续在子宫里好好发育。我认为只有所罗门王那样的智者才能作出这种决定,《圣经》之外的任何一位女性(或者男性,不过我觉得他们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不像做妈妈的那样痛彻心扉)都不应该被问到这种问题并作出选择。
你知道我听说过什么吗?我听说2007年在美国几个主要的大城市,如洛杉矶、纽约、达拉斯、旧金山和波士顿,在私立学校上学的孩子中有50%都是在辅助受精技术帮助下生出来的。我没法提供任何权威的统计数据,不过这条未经证实的新闻是我参加美国不孕不育协会举办的会议上听来的,该协会旨在为受不孕不育困扰的父母们提供帮助。如果你觉得我小题大做的话,自己去调查一下吧。数一数你侄女的玩伴中有多少异卵双胞胎,你的高中同学聚会上又有多少老朋友拿出的宝宝照片是双胞胎并排坐在手推车里。
在我家孩子就读的小学里,情况是这样:每个班40个5岁小孩中,.有3对异卵双胞胎,通常是一男一女。我才不相信朱莉娅•罗伯茨那些明星们说“双胞胎是家族遗传”之类的假话。我认为生双胞胎是医生为了保险起见的结果,如果一个女人接近或者过了40,而且连着五六年都没有成功怀上孩子,这时只有使用人工辅助受精的方法帮助她生儿育女。大多数多胞胎都是使用试管婴儿技术制造出来的,当然也有一些宝贵的单胎。
我得告诉大家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省得让你觉得我喜欢妄加评论,对那些采用高科技手段受孕的人心怀不满。我30岁的时候新婚燕尔,那一年我一直在努力怀孕,经常追着和我丈夫做爱好早点怀上孩子(也就是说,只要进入排卵期,我们就开始忙个不停)。我向丈夫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意图,每次都表现得很饥渴的样子,不让他看出我是狗急跳墙,结果我那可爱的丈夫一点也不怀疑我的动机。看来男人们也会这么笨,特别是在享受云雨之欢的时候。
这样心急火燎地等了一年之后,我仍然没有怀孕的迹象,于是我放下高傲的姿态,背着我的医生,偷偷摸摸地跑到专门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现在想起来我仍然觉得很伤心,因为当时我一点都不想成为那些人中的一员。要是他们举办聚会,我肯定会戴着棒球帽和大墨镜去。大家别搞错了,我这样做可不是自恃甚高。在这家医院治疗了3年以后,我才怀上孩子。要记住,那可是治疗不孕不育的黑暗时代,不过我幸运地怀上了第一个孩子,一个阳刚的男孩!
我记得当时打了一周的针以后,医生通过B超对我的卵泡监测了四五天,最后注射了一针HCG,也就是“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用来让我释放一个或多个成熟的卵子。
在一个周六的早上,就在我准备主持有体育记者、老前辈、教育家、家长们,以及运动员们参加的特奥会新闻发布会之前,我开着车飞奔,大腿间紧紧夹着我丈夫的精子样本,结果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被警察拦了下来:当时我受孕激素的影响容易激动,也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差点把两腿间盛着宝贵精液的杯子盖打开,把那暖烘烘的液体泼到警察脸上。虽然很想弄得他狗血淋头,但我更想保护好那一小杯精子,把它安全送到科妮护士手上。
你可能会认为那天我控制住自己不对警察发火,能让我的下半天过得很顺利。事实上,后来我从一只笨鸽子身上轧过去,全怪它在吃马路中间的东西时动作不够快,没有在一辆高档德国轿车开过来以前及时飞走。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它那毫无生气的尸体躺在马路中间的时候,绝望地想上帝才不会信任我赐给我一个孩子呢。
在自怨自艾的泪水中,我在停车场停好车,拖着沉重的双腿上楼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很勉强地把我丈夫的精子样本交给了科妮护士。我说“它们都死了”的时候羞愧地哭了起来,然后顺着墙根滑下去坐在了地上,当时我非常绝望。“过来看看这个!”科妮坐在显微镜边叫我过去。我已经瘫软得站不起来了,不过我总是很听她的话,于是我挪到显微镜边准备亲眼目睹“孩子们”成批成批死去的景象。令人吃惊的是,我发现那些小精子快活地游来游去,就像在跳莎莎舞一样。那景象让我重拾信心,接下来经过清洗、旋转后,那些如同游泳健将的精子被注入了我的子宫,这种技术叫做“宫内人工授精”。奇迹发生了!!就在那一刻,我们的儿子诞生了!当然,受孕的一刹那我是和科妮护士分享的,而不是和丈夫。不过,他当时正在安静地(也许还在吞云吐雾)用温暖湿润的洗澡巾把身上的婴儿油洗掉呢。我还和科妮一起分享了事后的愉悦,问她我什么时候能起来穿上内裤,因为《洛杉矶时报》等着我呢。
这3年治疗不孕不育的噩梦给我留下两个神经兮兮的后遗症:一是特别迷信(喜欢那些庄严的仪式和据称有魔力的想法,而且无法自拔);二是坚信如果有什么差错的话,一定是我丈夫的错,因为:
1.他没有和我一样诚心诚意地做好那些仪式。
2.他没有每天每分钟都想怀孕的事。
3.他没有把我当作心肝宝贝,而且我一出现他就显得有点紧张害怕。
闺蜜们,我只告诉你们,结婚快20年了,在这方面我还是无法原谅他,不过千万别告诉他这些话
本文标题:有流产经历的女性再次怀孕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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